乐极忘形

骗徒,湾家人。
走马看花的概念

蛇信

※繁體注意
※Hannibal同人



  獸皮的腥燥氣味混雜草葉清香,那些長滿細小絨毛的枝枒又硬又暖,彷彿能夠冒出新綠。正值意識朦朧之際,仰躺在草坪上的你如此想道。

  那頭生物的足蹄輕踏地表,並且悠哉地打了個響鼻,由此勾動回憶的你像是被冰冷手掌掐住咽喉,或是初融雪水灌入骨髓,一瞬間寒冷得幾乎哆嗦。


  「威爾。」

  你知道是誰,那道聲線熟悉地解析你的難堪,耐心而有條理地將獨受鍾愛的患者引領至陡峭崖角,但出發點僅僅只為好奇,單純得令人難以置信,就像側寫對方實際目的時所生的龐雜情緒。

  「夠了,這只是夢。」緊抿起脣線,你有些不耐煩地提醒,又像是在警告對方(或是自己)保持距離,然而事實向來與期望相反。


  「是的,這只是夢。」

  來人行止優雅地跨進視野,姿態從容得體有如貴族,你深知與之交談如沐春風,各個角度皆無從分辨情理與交易的界線,從而忽略對方俊美面容下的細節卸下心防,然他將以溫和體貼且不使人生忌的距離技術性宰制你的命運,輕描淡寫的,毫不費力地撩撥你的心緒。

  萊克特醫生筆挺地站著,沒有蹲下身展示自身親和,畢竟對他而言這不是個需要掩飾的場合,特別是在雙方心知肚明的情況下。


  「已經沒有老鼠了。」

  你閉上眼睛,拒絕對方憑恃靈魂進逼──即便你總懷疑其中有無。


  「可是我想要一只好看的瓷杯。」此刻,他才真正笑出聲,肉食性地拆穿你的趨避。「我們總是得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做出一點解釋,為什麼就不能什麼都不是呢?」


  你沒有說話,為這個念頭感到毛骨悚然。


  「威爾。」他重覆,像是宣示征服的號角。

  感光的眼簾覆歛陰影,茸角蹭過你的脣瓣,濕熱柔軟得像是一個吻。你悄然嘆息間復又睜眼──眼前舉手投足無不流露翩然風度的英俊紳士無疑是魔鬼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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